今天一位清潔工林**主動找我聊天,或許他是有太多話不知
對誰說。早就知道他是菲律賓華僑,從前當過船員,年近六十五歲
,平日很少與人互動,不會說國語,講的閩南語是夏門口音。在大
廳不少住戶經過總會留下些好吃的食物下來,我的體重也是因此很
難控制,當然也不是個人獨享,總是會分給其他同事。有些時候會
將東西分給平日很少說話的林**,雖然平日我們也很少說話,或
許信任就在這種情況下慢慢建立,以致於今天才會對我說了不少從
前的往事。

  他開口說了當年當船員的經歷,從收入開始,當時的菲律賓披
索與美金的幣值是一比一,二副的薪水約有三百五十塊,同時期爸
爸的薪水約有五百塊,可是他的三百五是美金,爸爸的五百是台幣
,足見當時菲律賓的富足。那個年代菲律賓的確比台灣富有,更有
亞洲花園之稱,林**跑船存下的錢做了生意,是高級海鮮與冰淇
淋的代理,加上華人的勤奮,生意到了一定的規模。可惜國家出了
一個馬可仕之後就急轉直下,政府出現大問題,銀行倒了,存在銀
行裡的錢全提不出來,政府沒錢,常常連續好幾天不能供電,高級
海鮮與冰淇淋需要冰箱保存,而冰箱要電力。

  何況這種時候誰又吃得起,最後是落得血本無歸,菲律賓混不
下去了,才以華僑的身份前來台灣過日子。從前的他是茶來伸手,
飯來張口,連孩子的大便都是太太處理,沒想到來了台灣,到了後
半輩子得在厠所裡洗馬桶渡日。我很訝異他會對我說這麼多話,面
對一個年近六十五歲的人,目前仍然無所有,得靠做清潔工作維生
,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。到最後他說了,過去的事不用再想了,
再想也無濟於事,做人還是想想未來。在高級住宅區上班,近乎家
家戶戶都請了外勞幫傭,從印尼,泰國,越南,菲律賓都有,要不
是出了一個馬可仕,菲律賓人是不可能入列。

  早就知道菲律賓從前的繁華,也明白菲律賓如今的落魄,可是
活生生聽著一個六十幾歲的長者述說四十年來的往事,仍是有無限
的感慨。個人的努力卻碰上一個貪污總統,國家哀敗了,個人的心
血也全化為烏有,誰說政治只是政治人物的事,誰說國人可以毫不
關心。菲律賓在二戰後的11950年代至1970年代之間,與
日本、緬甸同屬亞洲最富國之一,菲律賓的礦業有很大的潛力,擁
有大量儲備的鉻鐵礦、鎳及銅。近來在帕拉灣外島發現的天然氣,
也是菲律賓豐富的地熱、水力及煤炭等能源儲備的一部分。

  目前是新興工業國家及世界的新興市場之一,2004年,菲
律賓被世界銀行依購買力平價列為第37大經濟體。菲律賓的產經
結構以農業及工業為主,尤其著重於食品加工、紡織成衣以及電子
、汽車組件等輕工業。大部分的工業集中於馬尼拉大都會的市郊。
此外,宿霧大都會近來也成為吸引外國及本地投資的另一個地點。
菲律賓所得大約為4500美元,為開發中國家,但貧富差距很大
;首都馬尼拉為國際第24大購買力城市。這就是他出生的國家,
曾經引以為傲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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