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碰到個好玩的事,見到一位難得的人,有位女姓訪客從樓
上下來經過大廳櫃檯說了,你好像很面熟。我仔細一看,原來是大
學同學吳**,不過當時想不起她的名字,但知道她姓吳,確定是
同學,於是說了,你是同學,姓吳對吧。吳**表示,一進來看見
你就覺得很眼熟,於是上樓問了拜訪的對像,樓下的警衛叫什麼名
字,這下子才確定我們真的是同學。老同學相逢有很多感觸,雖然
一起記不起她的名字,但我還記得她在大學時代交往的男朋友,也
是同班同學,可是年代久遠,誤以為她嫁的對像就是這位同學。於
是開口說了,你是跟陳**結婚吧。
此話一出,吳**就搖了搖頭,我就知道說錯了。談到了往事
,也聊到了近況,在警衛工作之中,倒是首度在工作場合碰上大學
同學,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,許多回憶立刻湧上心頭。問起來
拜訪的對像,原來是當年在學校期間當助教的認識的學妹,至今仍
然維持良好的交情,所以偶爾會來探望。吳**現在是在一家外商
銀行工作,先生從事香料事業,常常大陸台灣兩地跑,現在給我的
感覺是,樣子好像沒什麼變,只是多了幾分成熟。望著同學離開的
背影,心十百味雜陳。
同事登緯問了,很感慨喔。我明白他的意思,他是說,同學在
外商銀行當經理,自己卻是在社區大樓當全保。常聽登緯說,每天
起床上班向來是最辛苦的時候,因為壓根的不想做這份工作,偏偏
為了生活非常當起警衛不可,幸好是同事之間相處還算愉快,否則
更是苦不堪言。之前介紹了亡命之徒這首由老鷹合唱團演唱的西洋
歌曲時,登緯就說了,其實我們都是亡命之徒,走在從來不是自己
想設定的人生道路上。亡命之徒當然不是狹意的指犯了罪四處逃亡
的人,說的是在人生道路上走上岔路的人。
登緯原本是廣告創意人,更是畫得一手好漫畫,我們常常一起
腦力激盪,如何將警衛眼中看到的事物變成四格漫畫。警衛生活之
中可以找到與眾不同的素材來創作,不過這些都還是紙上談兵,沒
有化做真正的行動。而我呢,當警衛也有十年了,要是花一些些的
心力在上面好好幹,拿個幾張證照,現在也不會只是個警衛,再怎
麼爛也該是公司的管理階層,可惜我把太多時間花在沒有必要浪費
時間的股票上,何況我又是個不炒短線的人。努力工作,認真存錢
,合理投資,這是我所設定的準則,可惜連自己都沒做到,而且浪
費了十年的時間。
工作是人生,儲蓄是態度,投資是兩者兼備之後,投資是令自
己財富增加的行為,我卻本末倒置,與人生該走的道路背道而馳。
為什麼吳志仁突然間送了亡命之徒這首歌給我,為什麼登緯會說,
某種程度上我們都是亡命之徒。倒不像登緯所說,見到同學在外商
銀行當經理就心生感慨,因為同學之中混得好的也大有人在,而且
是人比人氣死人,天底下永遠有比較不完的事。古人是十年一覺楊
州夢,留得青樓薄倖名,今天則是十年一覺警衛夢,人是醒了,但
願不會太遲。人生之中無處不是充滿驚奇,今天是老同學相逢,明
天又會發生什麼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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