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天休假在家,花了些時間聆聽浙江衛視全新打造的歌唱選秀節目《中國好聲音》。當中有首歌深深打動了我的心絃,就是黃勇演唱的《春天裡》,原唱為汪峰,同時身為評審的楊坤亦是不自覺的流下了男兒淚。在中國大陸有所謂的《北漂族》,這個不是一個民族,指的是某一個特定族群。北漂即來自四面八方的來北京從業的人,在北京沒有北京戶口沒有房子,以租房為主,他們大多收入不高,境況不佳,給人以漂來漂去居無定所的感覺,這一群人被稱為《北漂族》。日復一日的工作,前途茫然,不知何時能夠衣錦榮歸,給家人一份安穩的生活。

  獨在異鄉為異客,這種感覺我深深能夠體會,我何嚐不是北漂,年少即從嘉義北漂,逢年過節擠著火車返鄉與家人團聚。不知不覺中,年紀已過了四十,在台北獨自租屋工作渡日,年老的父母相繼辭世,這種感覺更甚於已往。這首《春天裡》的呈現方式,是以汪峰自醒式的回憶和對生命的憂慮。甚至大膽地用極度暗啞而絕望的聲音,來營造和萬物復蘇的春天的巨大反差,這一切聽起來都充滿了震撼。正是這種寂寥,卻透出了難得的真誠和勇氣,在漫山遍野的綠色中感受到了巨大的荒涼。

  在二0一0年的春晚,兩位民工登上了全中國最大的舞台,演唱的正是《春天裡》,對於喜歡音樂的我而言,感觸特別深刻。十三歲學吉他,吵翻了左隣右舍。大一時就扛著吉他,學校舉行的歲末晚上,在國軍文藝中心與一群大明星同台表演。三十歲學鋼琴,當時媽媽在安寧病房等待生命的最終,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彈給媽媽聽的時候,媽媽十分不解:「這個兒子什麼時候學會彈鋼琴」?從網路上找到兩位民工演唱的《春天裡》原始版本,突然間羨慕起他們,無論如何,畢竟在音樂的路上「他們有伴」。

  在破舊的民工宿舍,兩個音樂同好用最自然的方式吶喊出心中的情感,還有人幫他們攝影,而我只有一個人。很想拿起吉他,把這首《春天裡》唱過一遍又一遍,唱著屬於我獨特呈現的《春天裡》。可惜當我拿出吉他時,收藏時忘了將鋼絃放鬆,好幾年不曾動過的吉他已經壞了,一把陪伴我超過二十個年頭的吉他居然壞了。其實這首《春天裡》是很標準的「芭樂歌」,意思就是聽個兩遍就會唱,很流行媚俗,適合在KTV裡高歌。家裡唯的一瓶金門高梁酒是劉大哥所贈,原本打算用於朋友的聚會再開瓶,今夜就先喝了,感謝劉大哥的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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