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《港都夜雨》的喜愛,《港都夜雨》這首歌原只是演奏曲,後來填上台語歌詞,傳唱至今。我對於那個時期的閩南語歌謠是情有獨鍾,為何特別鍾情於這個時代的作品?因為這個時期的詞曲創作人能將時代的脈動反映在音樂之中,聽到了音樂,看到了歌詞,宛如見到一個故事,一部電影,有感情,有畫面,有意境,就算不曾生長在那個時代,也能將人們的思緒拉回到從前的時光。聽著,聽著,彷彿見到就是基隆港邊一個中年帶有滄桑的船員,飄泊半生只為著當年分手的情人,那種傳統台灣社會含蓄保守的愛情,為愛犧牲遠走他鄉。

  台灣歌謠作曲家楊三郎,1951年在基隆的「國際聯誼社」擔任擔任樂隊領班兼小喇叭手。他每天由台北到基隆上班,終日看著雨港基隆下著綿綿不絕的細雨,面對著迷濛的雨絲產生了靈感,寫下了這首《雨的布魯斯》。寫成後在國際聯誼社演奏,受到了極大的欣賞,很多人聞名到基隆「國際聯誼社」去聽他的《雨的布魯斯》。經過一年多,樂團中一名手風琴兼吉他手的樂師呂傳梓,覺得這首歌只有曲沒有詞非常可惜。後來在徵求楊三郎同意後填上歌詞,經王雲峰修改後,將歌名定為《港都夜雨》。曾有人誤以為歌詞中的港都是指高雄港,其實是基隆港才對。

  作詞者呂傳梓身處運輸繁忙的基隆港,經常接觸靠岸的船員,港口是船員的休息站,短暫的停泊之後,心靈卻是更加的空虛,多情男子為了愛遠離家鄉,四處流浪以海為家。當船在陌生的城市靠岸,何時才能找到生命的港口?想起當時站在船邊「講甲糖蜜甜,真正稀奇你我情意煞來拆分離」,最後選擇以大海為家,四處漂泊。蒼茫大海似乎並不能填補受創的心靈,船靠岸在陌生的城市,下著雨的夜,心情只是更加蕭索卻無人可以傾訴。借酒澆愁之餘,只能埋怨,「我的心情為你犧牲,你那抹分明,啊~茫茫前程,港都夜雨落抹停」。

  本則影片是由「淡水走唱團」演出,「淡水走唱團」的團員除了陳明章以外,全是一群熱愛音樂的視障音樂人,他們雖然眼睛看不見,但是對音樂的熱誠與專業,絕對不輸任何人。每一個舞台總是有太多狀況的無法預料,但是他們的默契就如同四胞胎那樣心靈相通似的,眼盲並不會成為他們障礙,他們將每個音符都變成秘密的暗號,在巧思中掀起觀眾體內深藏的荷爾蒙,尖叫、搖擺、讓全場一起與他們進入音樂最高的殿堂。其實音樂是如此的簡單明瞭,或許有時候我們也該閉上我們的眼睛,去感受音樂的單純美好,讓自己的身體去體會那音樂的律動。那時候你會知道,原來音樂如此簡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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